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友素描

幼教一甲  1013739 吳筱文

  人的一生中總會擁有朋友,有人朋友數只有一人,有的人則多到可用滿坑滿谷形容,但朋友難道是愈多愈好嗎?我認為交朋友的重要性不再數量而是交心,真正的友誼就好比將一顆心放在兩個身體哩,有生之年能遇見這麼一位便屬難能可貴,古今流傳許多友誼的故事,其中以管仲與鮑叔牙的友情最令我動容,假使沒有鮑叔牙,管仲又豈能得到重用?真正的好友會在困境時伸出援手,而幸運的我也曾擁有,就在升國二的暑假,她悄悄走入我生命中。

  我從小被同學取笑像顆圓滾滾的肥球,甚至背好朋友背地裡罵浮屍,從此之後跟別人講話都不敢抬頭看人,生怕看見別人嘲笑我的眼神,直到「她」的出現,改變我原本槁木死灰的人生,她有雙慧黠的眼精,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與她脫俗的氣質相襯,美若天仙的她自國一就是男同學爭相追求的對象,但她卻不曾傾心,我和她就宛如數學課本的水平線,永遠沒有交集,但就在某個雷陣雨過後的下午,我們之間竟築起一道名為友誼的彩虹,當時我騎著一台生鏽老舊的腳踏車即使過一位蹲在路旁的女孩,水花濺起灑在那女孩深上,我急忙掉頭駛向她,急煞產生的巨響使女孩驚嚇猛然抬頭,原來女孩就是人人稱羨的她,她不發一語的直視著我,我選擇伸出手給予她一個溫暖的擁抱,右肩感到一滴滴的溫熱,淚眼婆娑的她終於鬆懈深鎖的眉頭,捲起袖子,那白皙的手臂上竟充滿數條血痕以及深淺不一的疤,這才驚覺為何她不論四季總是穿著外套,想到她平時天真的笑容,我的淚不自覺從臉頰滑落,我不再羨慕大家眼中的她,我眼中的她美的不是外表而是那顆寬恕的辛。

  我們成為最了解彼此的好友,善良的她督促我健康減重要卻十分嚴格,凡事不計較不與人爭的她對於我的事卻分外執著,但我們之間卻有吵架的時候,蛋炒到最後總會哭著道歉,哭著說這段時間有多難受,哭著哭著就和好,在每次爭吵過後我們都更珍惜彼此,吵架並不會催緩真正的友誼。青春期的我們總是對異性充滿好奇,唯獨她對異性絲毫不感興趣,每次問起有沒有喜歡的人?她總是眨著無辜的大眼點點頭,神秘的示意我耳朵湊近,用氣音說:「我最喜歡妳了!」而我聽到這回答總會拍一下她的後腦勺說:「是不是朋友啊?都不說!」她用紅撲撲的臉頰嘟著嘴以示抗議,而我一再選擇忽視,直到有天放學的路上,我喜孜孜的告訴她我答應某個男生的告白,原本總是笑盈盈的她瞬間刷白臉,一路上我們都沉默,就在我想出聲化解尷尬時,她吻了我,突如其來的舉動說明她的真心,但一時手足無措的我卻選擇狠狠推開她,她雙頰爬滿淚痕,神情滿是「受傷」,我轉身拔腿狂奔,從此之後我們不再吵架,也再沒有所謂的「我們」。

  如今想起我們的友誼就好像一場夢,但筆記本裡的大頭貼,我們笑得比誰都燦爛,但自從那天之後她不再正眼看我,而我也懦弱的閉起雙眼,誰也不提過去,直到畢業我們依然沒說到半句話,而我在畢業這天流下有生以來最多的淚,哀悼我逝世的友誼。

 

教學助理總評:

  敘寫文字深刻,情感細膩而婉轉,透過一筆一劃鏤刻出一段友誼的故事,雖然好朋友對你的喜歡曾讓年少的心困惑、不自在,但人與人彼此的感情就是如此細密幽微。而今我們都已成熟了許多,也許都有一日再遇見時,都能釋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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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友素描

幼教一甲 1013770  劉黃佩姍

 

  人的一生匆匆幾年,只能感嘆光陰百代,青山依舊在,幾度夕陽紅是很常見的畫面,走過樹影婆娑的林道,牆上的漆又斑駁了幾許,回憶也是的吧!假日的校園既冷清又喧囂,空盪的教室裡,轉瞬跑過了數年前的回憶剪輯,皆歷歷在目。

 

  忘了是幾年前,我和她同班,第一眼見到她時,她留著一頭俏麗短髮,看起來不太友善,眼神給人一種輕蔑感,又惜字如金,下課也只坐在位置上看書,甚是遺世獨立,我們本屬兩條平行線,活動圈沒任何交集,可緣分是不由分說的,我們的座位正好在一次命運的洗牌中被放在一塊兒,雖說不是我想要的結果,但既來之,則安之,第一天我們的對話只有「早安」「早安」她說,那是我第一次清楚聽到她的聲音,不算特出,但引人注目,以女生來說算是偏低的,過了大約兩星期左右吧!有幾次我向她請教課業上的問題,我們才漸漸熟稔。

 

  跟她熟識的過程中,才明白她懂的東西超越我太多,與她相處起來有點亦師亦友的感覺,隨著她的腳步,我的進步一日千里,也能時常和她談天說地,那段時光甚是讓人流連,可惜花無百日紅,由於她的優異,不久就出國深造,從此杳無音信。

 

  她的出現是如此雲淡風輕,但卻寫下深刻的一頁,或許現在的科技足以讓我們再相遇,不過我不希望是這樣再見,既然一切因緣而生,又隨緣而滅,那麼就讓它順應天道,或許那時光短暫得微不足道,可剎那即永恆,一刻之輕尚能有一生之重,人生中有這樣一段時光,夫復何求?對我而言,曾經的相知,比僅是表面寒暄的相聚,更值得相惜。

 

 

 

教學助理總評:

 

  文章結構平穩,鋪陳井然有序;沉靜凝鍊的文字顯示出不凡的文筆。而文章寫到姻緣認識這樣一位好友,又因緣與好友分離,一切隨緣,只要生命的旅途上曾有這樣珍貴的片段,短暫又有何憾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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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友素描 松香

輔諮一甲 1013847  洪雨婕

  在演奏二胡前,琴師會先用松香擦其琴弦的弓毛,使之與弦的摩擦力增加利於發出聲響,一塊小小的琥珀色晶狀物,化為白粉息於弓毛上,散發出淡淡的馨香。第一次見到阿雅,是先注意到揹在她身上的墨黑琴盒,以及從琴盒中散發出來的,若有似無的松香味。

  阿雅是我在國樂社認識的朋友,朋友間感情融洽,久而久之也不見她本名了,只管如喚家人般地叫她聲「阿雅」,她長得與其說是漂亮,不如用標緻更恰當,有著令人印象深刻的東方面容,一雙鳳眼不是老殘讚美的黑白水銀,而是常因笑容而有神的褐瞳,沒有宋玉夢中的若丹朱唇,只有常露出皓齒的櫻唇,淨白面容上的一頭烏髮不是恣意夾起,就是一綹馬尾。

  阿雅的表情很鮮明生動,她微笑時的駝紅,似是將滿山遍野的桃花碾醉了,取那一抹最為明麗的桃色,鋪在夾上;她哭泣時的淚眼,似是將三江五湖的水泊細餾了,取那一汪最為柔軟的水色,盛在眼裡;然而她最多時候給我的感覺,似是將和煦暮春的暖陽默濃了,取那一搓最為怡人的馨香,散於周身──明亮溫暖。阿雅文靜時的外表,彷彿是個從古老屏風走出來的仕女,抖落了一身風塵,換上華服,便在月光下反彈琵琶,但這也僅限於她不說話的形象幻想。

  任誰也沒想到──我也不例外,她個性大而化之,熱情如艷夏,哪符合她如媚春的外表,如同遠看似愛玉般晶瑩柔軟的松香,觸感卻是如石頭般堅硬。常在午餐時的走廊上,尚未見到人影,就已聽見她喧囂的吵雜,何謂河東獅吼,行家一出口,便知有沒有,處處響亮著她高亢的情緒,大談老師上課好無聊,放學要去哪兒玩云云,偶爾我們消遣她,阿雅便以髒話回禮,頗有菜市場大嬸的神韻。午餐因她,再簡單也很美味,頂樓夏季的午時陽光不再刺眼,因為阿雅地笑容顯得陽光也黯然失色。

  但她也並非一直都是個野丫頭,那天我自覺表現不佳,悶悶得躲在社辦練琴,沒多久,阿雅發現了我,她二話不說,靜靜地取出她的二胡,擦松香、轉弦調音,轉眼,迴盪著中胡琴音的社辦,多了二胡瑰麗的伴奏,整首曲子我們沒有說任何話,就只是把它練習完,曲終顫弓後,她轉過頭,夕陽照耀下,松香的白色粉末糝在她身邊,「只要笑一笑,沒什麼大不了!」她笑著,「笑得時候最美,也最不想哭」那笑容太乾淨,所以情緒全映出來,有些安慰、有些關心。

  我靜靜的看著阿雅,又瞥向我放在琴盒上的松香,熟悉的馨香已經沁入氣息,眼前這位

 

教學助理總評:

  文字洗鍊,風格婉轉深情,描寫人物刻畫細膩,敘寫之取材別緻,以「松香」著筆,既寫出國樂專業的背景知識;也以此帶入兩人共同的興趣及共同的「語言」,而又將松香、琴弓比喻友情,象徵著一種不可或缺、相互依存的美好,匠心獨具,動人至極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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