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佛大學的一年          張忠謀

【選文】

九月下旬哈佛開學,開學前幾天就可遷入宿舍,我第一天就搬進去了。哈佛一年級學生住在哈佛園[1]周圍的幾十棟宿舍裡,每棟可住近百人,這些宿舍都是一百多年的老建築,雖老舊,但房間很寬敞,通常兩人一間,如果要申請單人宿舍也可以,但單人間不多,即使申請也不見得分配的到,且宿舍費較貴。三叔早就囑我住雙人間,可以多與同學接觸,所以我也沒有申請單人間。申請雙人間時,因為我不認識任何同學,只好讓學校派室友,後來發現大部分的同學情形都和我一樣。

我的房間在三樓,我搬入時室友還未到,但二樓有一位同學也正在搬入,我們就談了起來了。他的名字叫柏曼,家就住在波士頓近郊,父親是中學英文教師,他本人也預備步父親後塵讀文學。我們搬完行李後,一起到附近咖啡館吃三明治,談得非常投機。當天晚上他就說他也不認識他的室友,覺得和我很投契,建議我們臨時申請為室友。我婉拒了這個邀請,因為我不願意得罪尚未見面的室友,也覺得他的邀請相當唐突。但後來柏曼和我卻成為我此後幾年後的莫逆之交,我在寒假時到他家去,他們有一棟小小可愛的房子,他的父母親是和善的長者,他的弟弟是很有禮貌的年輕人,家庭中充滿著溫暖。我也帶柏曼去三叔家,介紹我的「家」給他。我後來轉學麻省理工學院,但仍常常和柏曼見面。我結婚時,柏曼是我的男儐相,他的全家都來參加我的婚禮,直至我們都畢業才音信漸疏。

進入哈佛之前,我不認識什麼美國朋友。過去我對美國人的認知可說全從書本上得來。一般書上的說法總是以為美國人熱情、直率,但不容易與他們有深交。但我與第一個美國朋友柏曼就立刻突破了這個窠臼。此後幾十年中,我認識許多很要好的美國朋友,近十幾年在台灣當然也認識了許多投契的台灣朋友。我想,友情的形成與維持在世界各國都一樣,只要能「以誠相待」,不怕沒有朋友。

我的室友名叫辛克萊,父親是哥倫比亞大學教授,家住紐約。辛克萊想攻人類學,他喜歡運動,長得很帥,開學不久就交了一大堆女朋友;後來辛克萊也成了我的好友。他常邀我一起去看球賽、參加舞會,有時還介紹女友給我。我也常邀他去聽音樂會或演講會、辯論會等。無論是我和他一起去看球賽或去舞會,或是他和我去聽音樂會或演說,結果都是很愉快。

同宿舍的同學在開學前後幾天陸續遷入,在以後的幾個星期中,我認識了近百個文化不同、背景各異但興趣相似的年輕人,其中有好幾位成為我在哈佛那一年的好友。在近百個同學中,並無一人因我是黃種人而敵視,當然也有幾個人對我冷漠,但他們通常對每個人都冷漠。我入學前對「種族歧視」的恐懼,在入學後很快地就化解了。

一九四九年哈佛一年級新生共一千一百餘名。其中外國人與少數民族如下:美籍黑人一名,外國學生共十四名,其中來自中美洲八人,來自歐洲三人,來自亞洲二人(除了我,有一位日本人)。所以這一班幾乎是清一色的白種美國人。他們的興趣涵蓋很廣,在我同舍中,有物理、數學、化學、人類學、政治、經濟、醫學、外交等系學生,我似乎是唯一要學工程的一年級生。當輪流講自己的志願時,我說我想學工程,大家幾乎異口同聲地問:「那你為什麼不去麻省理工學院呢?」

開學時就要選功課。哈佛學生的通常負擔是四門,最多不能超過六門。三叔說我可以讀五門。一年級是「通識教育」,也就是說,只有三門可以選專修領域,其餘必須在專修領域以外。還有另一項規定,英文是外國學生的必修課。美國學生則可參加英文考試,如及格就可以不必選英文。事實上,三分之一以上的美國學生都沒有及格,也只得選英文,所以英文是一年級最大的班。

我的五門功課內,四門其實已定了。三門是理工專修課程,我選了物理、數學和化學,第四門是英文。第五門呢?我去找外國學生導師。他是一位和藹可親的中年教授,隨便翻了翻課程目錄,目光停在人文學類說:「人文學是西洋文化歷史的介紹,應該對你很有意義。」我第一年的五門課便選定了。

開學後很快就發現了這五門功課的難易。南洋模範中學的數理水準很高,而且在我輟學的近一年中,隨時在溫習數理,所以數學、物裡對我不難。化學一直不是我所喜歡的功課,但南模的準備也使我足有能力應付。

英文呢?我在香港念小學時就讀英文,以後也一直沒停過,我的英文程度應該說是在國內中學畢業生的平均水準之上,但是一直到十八歲,只有在學校上英文課才用到英文。到美國時,英文會話只能勉強應付;寫作方面,雖然懂得的文法比一般美國人多,但實際寫信或作文,絕對沒有美國中學畢業生那麼流暢,所以我開始上英文課時,抱有相當的畏懼感。後來的發展卻相當意外。我們的教材主要擷取於近代文學(美國文豪海明威[2]的著作尤為講師所喜好,我後來也成為一個海明威迷),也常讀具文學價值的政治文獻,例如林肯、羅斯福總統、邱吉爾首相的演說等。我從小就感受中國文字的魅力,在哈佛短短的一年中,竟對英文也產生了同樣的喜愛,只短短幾個月,對英文課的態度就從開始的不安,轉變成喜好。非但把講師指定的閱讀資料都讀了,而且一有時間就看一般推崇的近代英文文學、哲學、政治、經濟著作。哈佛一年中,我的閱讀之多與廣是後來一直不及的。我讀了海明威、費茲傑羅、高爾斯夫思、辛克萊‧路易斯、珍‧奧斯汀、莎士比亞、蕭伯納的作品、邱吉爾的二次大戰回憶錄、近代美國總統的著名演說、美國歷史、威爾斯的世界史、好幾本關於中國的英文著作,還涉獵幾部古典巨著,如吉朋的《羅馬帝國衰亡史》[3],亞當‧史密斯的《國富論》[4],甚至馬克思的《資本論》[5]。除了這些巨著外,我訂了兩份報紙:「紐約時報」和在波士頓出版的《基督教論壇報》,還有《時代》雜誌。

刺激我一頭栽進英文熱的另一個因素,是開學時外國學生導師不經意地替我選的人文課程。開學前我只從課程目錄知道這是一門介紹西洋文化演變的功課,但開學第一天就得到了一個大震撼,原來它以介紹古典名著、進而了解時代背景的方式介紹西洋文化演進。上課第一天,教授說明全學年的教材:以西元前八百年希臘詩人荷馬的《伊里亞德》[6]始,接著讀羅馬詩人路克利沙、十七世紀英國詩人密爾頓的《失樂園》[7]。第二學期以莎士比亞劇本開始,然後讀十七世紀愛爾蘭作家史越夫的《格列佛遊記》[8],最後是蕭伯納的劇本。「如果還有時間,也許可以看看近代的著作。」在下課前,他很輕鬆地交待:「下堂課前(兩天後),你們可把《伊里亞德》的前五章看一遍。」

當然立刻就去買了一本《伊里亞德》,立刻就開始讀,但是,天啊!以我那時的英文程度讀希臘古詩的滋味,我想大概和一個僅通日常中文的外國人讀《詩經》一樣。那天下午和晚上,我花了好幾小時,查了字典不少次,總算讀完了《伊里亞德》第一章。更令人氣餒的是,這班同學大部份都是文科專長,對《伊里亞德》並不陌生,許多人從前多多少少看過此書。柏曼是這班同學,他就讀過全部《伊里亞德》,與他們競爭,我顯然處很大的弱勢。此後幾個,人文課雖只是我五門功課之一課,但我投入的時間與用功的程度至少相當於別的兩門功課。

這樣持續了幾個月苦功,漸漸地,我對英文古文不再感到那麼生澀,而且竟然感覺有趣了。第二學期開始時,我已把莎翁的劇本視為一個樂趣,後來讀蕭伯納的劇本更覺趣味盎然。即使開學時視為畏途的《伊里亞德》,後來重讀也覺得裡面的希臘神話富饒意味,有些神話故事至今還在腦海裡。最近有一次與一位美國人做商業交涉,我引用希臘女神卡姍德拉的話,他會後問我怎麼會熟悉希臘神話?我說這是幾十年前讀荷馬的結果。他大為驚奇說,現在連美國人都很少讀荷馬,想不到讓中國人領先了。

哈佛這一年,我的數、理、化只能說是「循序漸進」,但英文學習,卻有突破性的進步。以閱讀而言,英文課使我接觸了近代著作的領域,人文學課又同時把我引入了古典著作的堂奧。課外閱讀則包括許多重要書報雜誌。以寫作而言,英文課每星期要寫一篇短文,每學期要寫一篇長文,人文課也不斷地要寫報告與論文。以會話而言,這一年中除了週末去三叔家時說的中國話,平常說的、聽的都是英文。這一年中,視、聽、言、作各種外在表達無一不是英文的世界,英文也漸漸代替中文,成為我內在思想的語言。

學習英文的經驗使我了解到,年紀愈輕,學習新的語言愈容易。我六歲到香港,開始學廣東話,後來講得和廣東小孩一樣流利。十二歲到重慶,又重新學國語,也覺得非常容易。十八歲到美國,對學新語言來說已是不小的年紀,必須有一個特別的環境和特別的努力才能學好。哈佛正是這一個特別的環境,而這環境又促使我主動的努力。經過哈佛一年的訓練,英文已成為我的主語,我以英文思想,也最能以英文表達。一直到我來台灣工作,才又有必要把主語轉移為中文。但是我來台灣時已逾中年,主語轉移的過程也就更難。雖然小時的根基尚在,但還是經過好幾年的努力,最近幾年才又開始以中文思想,以中文自然表達。要自由使用一種文字,須持續不斷的努力;甚至今天親筆寫此書,目的之一也是在鍛鍊自己的中文能力。

除了語文上的大進步外,哈佛也消滅了我與美國人之間的距離。這一年中,我只有美國朋友;到哈佛時,我是一個畏怯的外國青年,視美國人為異族,更怯於與他們結交,深怕講錯話,也深怕被歧視。一年以後,我已很自然的和他們相處,可以說沒有什麼種族、國籍的隔閡了。

哈佛同學的優良和多元化,是我在短短一年中消除和美國人做朋友的障礙的主要原因。如果當年我是去一個普通美國大學,我相信大一學生的興趣大部份侷限於運動和社交上。哈佛學生卻有許多不同興趣,我的室友之中有對音樂有修養而且預備學音樂的同學,可以和我一起去聽交響樂、觀歌劇;有學建築或藝術的同學,和我一起逛波士頓的博物館;有學政治的同學,常常找我討論今後中共的趨勢;有物理的高材生,可以指點我物理、數學上的疑難;我的室友辛克萊帶我去看籃球和冰上曲棍球賽,還告訴我交女友的習俗;更有我的好友柏曼,和我的興趣一樣廣泛,可以和我談天說地,並且是我的文學嚮導。我到美國的第一年就有這的風雲際會,實在是很幸運的。第二年到麻省理工學院後,就發現學生特質和哈佛很不同,麻省理工學院的學生更用功,但較拘謹,很少予人才華洋溢的感覺,而且興趣較狹窄。較諸哈佛,麻省理工實在是一個相當乏味的學校。

在哈佛過了興奮、刺激但又有紀律的一年。除了有一個週末乘火車去紐約訪友外,我都住在宿舍裡,也在學校包飯。包飯每週供應六天,星期日就自己料理。記得那時的膳食費攤下來每天二美元,吃得很好。在那個時代,大家還沒有膽固醇、脂肪等顧慮,所以雞蛋、牛奶、黃油、牛排都被認為是健康的食物。我們就在哈佛園裡面的飯廳用餐,自己領了食物後圍在一條條長桌旁邊,輕鬆的談笑用餐。飯廳的秩序井井有條,晚餐還必須穿上裝、打領帶。

每天白天的時間幾乎都花在上課、讀書。白天宿舍很安靜,可以在房間讀書,晚餐後開始熱鬧,要讀書最好去圖書館;如果回宿舍就有各式各樣不同的聊天和討論,課外活動也大多在晚餐後進行。我買了波士頓交響樂團的季票,每週有一個晚上可以聆聽這舉世聞名的樂隊。波士頓是美國的文化城,很多著名的音樂家常到此表演。在那一年中,我去聽了不少演出:鋼琴家魯賓斯坦[9]和霍洛維茲[10]、小提琴家海飛茲[11]、男高音納爾遜愛迪,這些都是我在上海就聽過唱片的音樂家,現在可以在現場聽他們表演。除了音樂,我也去欣賞芭蕾舞與戲劇。戲劇中最令我感到扣人心弦的是「推銷員之死」[12],看了後好幾天不能忘懷主角悲慘的命運,以及造成這悲慘命運的社會環境。我也欣賞蕭伯納的「人與超人」[13],我去看的那一場演出沒有布景,只有四名演員穿了大禮服在台上讀台詞,但是極賣座,演出時,可容納幾千人的戲院都擠滿了。我事先讀劇本,以便可以充份欣賞演員的演技與戲劇氣氛。蕭翁的不朽劇本被這幾位演員發揮得淋漓盡致。他們唸詞清晰無比,有時慷慨激昂,有時相互竊竊私語;無論個人技巧,或互相配合,都是精彩的上乘之作,留給我的印象至今猶在。

演講會、辯論會也常有機會參加。那時中共剛占領大陸,「中國問題」是很熱門的話題,也常是演講會和辯論會的主題。演講會主講者包括學校教授、外來學者或政治人物。美國國會議員每以被哈佛學生團體邀請為榮,常應邀來演說。辯論會大體由政治系教授主持,而以學生為辯論者。學生辯論雖偶有稚氣,但一般水準很高。

有了這麼豐盛的智慧和心靈生活,實在沒有時間講求體育。但是哈佛規定:大一學生必須有一項運動專長,而且必須在學年結束前通過游泳考試,所以不會游泳的人都選擇游泳為他們的運動,我也是其中之一。每個星期六,我去游泳池報到,學習游泳一小時。許多同學都很快地學會,通過了游泳考試,接著選擇另一項他們更喜歡的運動。但是拙於運動的我,游泳竟是那麼的難!我每星期去練習一小時,游泳班的人越來越少,教練也越來越不耐煩。到我終於通過一百公尺游泳考試時,教練如釋重負,誠摯恭喜我。我及格後,游泳班只剩下一位同學,當我對哈佛游泳池做最後一瞥時,只見他手舞足蹈地在水中掙扎。

一年在興奮又忙碌地探索新奇中很快地過去。學年終,我的物理、數學和英文得A,化學和人文學得B。那時學校給分完全採競爭制,每班一○%的學生得A,二五%得B,五○%得C,其餘得D或E;所以我的三A二B把我放在全年級的前一○%內。

正如文豪海明威形容巴黎為「可帶走的盛宴」[14],我也如此形容哈佛一年。自此以後,我經歷麻省理工、就業、入史丹佛攻讀博士、在德州儀器公司工作各個階段,但是我無論到何處,作何事,我隨身帶著這個「盛宴」,也隨時享受了這「盛宴」給予我的知識、興趣和體會。甚至幾十年後來台灣,即使時地的變遷令人有恍如他世之感,但是這個「盛宴」仍不失其新鮮,我彷彿仍置身於豐富多變、精緻迷人的氣氛中。

 

 

【作者與賞析】

張忠謀(1931-),出生於浙江鄞縣。1949年赴美,進入哈佛大學,第二年,轉學至麻省理工學院,1953年獲碩士學位,1964年獲史丹佛大學博士學位。畢業後,歷任德州儀器公司、通用器材公司,1985年來台擔任工研院院長,1986年,創辦「台灣積體電路製造公司」,帶領台灣半導體產業發展,貢獻卓著。目前擔任台積電董事長,繼續在半導體產業引領潮流。

本文選自《張忠謀自傳()》第二章〈哈佛大學與麻省理工〉,標題為編者所加。全文主要是描寫作者在1949年負笈美國,在哈佛大學的學習,張忠謀在哈佛的學習非常廣泛:嚴謹的課程、豐富的文藝活動、同儕的交流等。在心態上,作者原來是惴惴不安的,後來,同學的親善化解了他的疑慮,也改變他對美國人的刻板認知。就在這樣友善和樂的氣氛中,張忠謀展開他全方位的學習,課程方面,他修五門課:物理、數學與化學都是他拿手的科目;英文課雖有難度,老師帶領大家閱讀美國近代文學的課程設計,讓張忠謀一頭栽進廣闊的英美文學天地;人文學是導師幫他挑選的,教師以西洋古典名著的閱讀為主軸,讓張忠謀一開始非常挫折,然而,經歷數個月的努力,他不但讀完《伊里亞德》,也對後來的莎士比亞與蕭伯納的劇本感到興味盎然。整個學習的重點反而聚焦在人文學,作者的英文以及對西洋文化的認識都獲得突破性的發展。在課外活動方面,作者善用波士頓的文藝資源,聆賞音樂、戲劇與芭蕾舞。此外,還有演講會、辯論會。在同儕互動方面,哈佛同學人才濟濟,大家一起生活,彼此策勵,形成非常良好的互動,也營造了良性的學習環境。

最後,作者總結這一年的學習,他借用海明威對巴黎的稱讚:「可帶走的盛宴」,強調哈佛對他一生深遠的影響。

 

 

【問題與討論】

一、張忠謀如何與同學互動?有哪些方式、原則?

二、張忠謀在哈佛修習什麼課程?他從中獲得什麼?

三、為什麼張忠謀說在哈佛的一年是他一生中「可帶走的盛宴」?

四、你將如何安排大學生活?

 

 

【延伸閱讀】

一、海明威著,成寒譯:《流動的盛宴》,台北:九歌出版社,1999 

二、吳大猷:《回憶》,台北:聯經出版社,1977

三、江才健:《吳健雄傳》,台北:時報文化出版社,1996

 


[1] 哈佛園:Harvard Yard,哈佛大學所在地。

[2] 海明威:Ernest Miller Hemingway18991961),美國作家,被認為是20世紀最著名的小說家之一,著有《老人與海》、《戰地春夢》等書,1954年,獲得諾貝爾文學獎。

[3]羅馬帝國衰亡史:英國18世紀歷史學家愛德華·吉本Edward Gibbon )的一部巨著,被認為是第一部「現代」歷史著作,共有六卷。

[4]國富論:18世紀英國經濟學家亞當‧史密斯(Adam Smith)所著,是現代經濟學的開山之作,後來的經濟學家基本是沿著他的方法分析經濟發展規律的,這部著作也奠定了資本主義自由經濟的理論基礎。

[5]資本論:德國卡爾.馬克思(Karl Heinrich Marx)所著,透由分析資本主義的發展過程,找出現代社會的運動規律,為現代工人運動提供科學的依據,被共產主義與社會運動者奉為經典,影響深遠。

[6]伊里亞德:古希臘詩人荷馬敘事史詩,是重要的古希臘文學作品,與《奧德賽》同為西方的經典之一,約完成於西元前750年左右。

[7]失樂園:17世紀英國詩人約翰·密爾頓John Milton)以舊約聖經創世紀為題目於1667創作的史詩。內容主要是描述墮落天使路西法(撒但)從對神的反叛失敗後再重新振作,他對人間的嫉妒,以及他運用他的謀略化身為,引誘亞當夏娃違反的禁令偷嘗智慧樹的果實,導致人類被逐出伊甸園的故事。

[8]格列佛遊記:英國諷刺作家喬納森·史越夫Jonathan Swift)創作之小說。作者以外科醫師萊繆爾·格列佛(Lemuel Gulliver)之筆,透過一系列奇妙文化之旅對當代的科學家政客進行辛辣的嘲諷,揭示人類的劣根性。

[9] 魯賓斯坦:阿圖爾·魯賓斯坦(Arthur Rubinstein1887-1982)波蘭人,擅長詮釋蕭邦的作品,是20世紀最傑出,也是藝術生命最長的鋼琴家之一。

[10] 霍洛維茲:弗拉基米爾·薩莫伊洛維奇·霍羅威茨(Vladimir Samoylovich Horowitz 19031989),俄國人,後來定居美國,是20世紀最重要得鋼琴家之一,曾獲24座葛萊美獎。

[11] 海飛茲:雅沙·海飛茲(Jascha Heifetz19011987),籍小提琴家,20世紀最偉大的小提琴家之一。他以幹練、快速而著稱,作風霸氣而恢宏,技巧驚人而精確。他的舞台形象給人冷峻的感覺,特別是當他展現炫技作品的時候,冷靜乾脆地掌握每一刻凝聚的音符,牽動著觀眾每根神經。

[12] 推銷員之死:美國劇作家亞瑟·米勒Arthur Asher Miller19152005)的劇本,完成於1949,是一部相當具有影響力的二十世紀戲劇。這部劇作被視為是一場對在資本主義下的美國夢相當嚴苛的批評,《推銷員之死》在演出之後大受好評,贏得了1949普立茲獎

[13] 蕭伯納:喬治.蕭伯納(George Bernard Shaw18561950),愛爾蘭劇作家1925「因為作品具有理想主義和人道主義」而獲諾貝爾文學獎,作品有《人與超人》、《賣花女》。

[14] 可帶走的盛宴:《可帶走的盛宴》(A Moveable Feast),美國大文豪海明威於1957年在古巴所寫,追記他於1921~1926年間在巴黎的那段物質艱苦、心靈豐富歲月的回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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